21岁,是作家王小波认为的人一生的“黄金时代”:身体健康、一身冲劲,对生活充满“奢望”,内心渴望着“爱”与“被爱”。这个年纪,或许大学即将毕业,对职场的未知充满期待和忐忑,或许在一场圆满的恋情中顺利步入婚姻。即便是工作暂时未定、恋情偶有不顺,那也只是人生中一点很快可以过去的小挫折。
而“居居”,一个90后女生,却在自己21岁的黄金时代,遭遇了事关生死的人生“至暗时刻”。
“幸好,声音拯救了我。”她说。
与“有声”失之交臂
“有声的居居”是一名喜马拉雅主播,刚刚在喜马拉雅喜播教育“2021有声之夜·新学员年度大赛”中成功入围初赛,她还有一个和她的性格一样开朗的真名:笑萱。
居居是山东女孩,出生于1997年,有着这个地域的人普遍的豪爽,如未谋面深交,绝难从日常的交谈中察觉她曾经历过一场生死考验,她的人生也因之产生巨大的分水岭,走上了一条迥然不同的人生道路。
在此之前,她像许多90后女孩一样毫无波澜的长大。
(喜欢古风的居居)
居居的妈妈喜欢唱歌,曾开过一家录音棚,可以唱歌和录歌。“录音棚里有大几千块钱的麦克风,那还是十多年前,我妈为了自己的爱好还是很拼的。”居居说。
或许是受到妈妈的影响,居居也从小对唱歌、对和声音相关的“配音”产生了兴趣。同样喜欢画画的她,考大学时,在父母的建议下,选择了“视觉传达设计”专业。
读大学期间,居居开始通过一些配音软件接触并涉足配音领域,曾想过换专业但是发现学校并没有配音相关的专业。居居的声音可塑性极强,配音虽是业余爱好却极具演绎天赋,一人可以驾驭萝莉音、正太音、御姐音、少女音、成年音、老年音等等,音域宽广。
尽管有着如此出色的声色驾驭配音功底,但在大学毕业时,居居并没有选择往有声行业发展。
居居说:“那时候错误的感觉靠声音没法养活自己,配音没法成为饭碗,家人也不支持往有声方面发展,现在想来还挺可惜的。”
但是,让她和家人没想到的是,刚刚大学毕业,美好的工作生活画卷正在逐渐打开的时候,她被确诊患上癌症。
那是2017年年底,她20岁。
黄金时代和癌症
“人生最怕‘但是’。”居居感慨。
当她以为自己会和大多数普通女孩一样按部就班地展开毕业后的生活时,“但是”就出现了。
2018年,21岁的居居,在自己人生的黄金时代,开始了和癌症的抗争之路:放疗和化疗。
放疗是指放射治疗,通过高能放射线杀死癌细胞。“要带上定制头套进到放疗机器里面,前后做了30多次,这会破坏免疫系统,甚至口腔出现溃烂。”
现在回想起放疗经历,居居还心有余悸,“那时候每咽一次唾液都感觉像是被人毒打了一顿”。
(放疗、化疗期间的居居,右)
放疗被居居打趣地描述为“物理攻击”,而同时进行的化疗——化学治疗,注射化疗药物来杀死癌细胞——则是“魔法攻击”:掉头发,恶心、呕吐不断。
由于放疗会覆盖面部而导致嘴部肌肉僵化,居居每天需要做张口复健:治疗过程中,每天坚持配一条声音,这也成为她口腔一天全部的运动量。“第一次做张口复健时,发现曾经嘴皮子异常利索的我竟然不太会说话了,很惊恐。”
两个多月的治疗结束后,居居的身体已“破败不堪”。扛过了治疗期,接下来她还要与各种治疗后遗症抗争:视力下降、恶心呕吐、咽喉粘膜损伤让声音变得嘶哑。
“当时我的声音就跟被火烧过的树一样,有时候说不出话需要靠写字来‘说话’,整个人糟透了,不愿和人沟通。”
“最大的问题可能还不在身体的疼痛上,而是我开始迷茫和恐惧,不知道未来的路该怎么走,这是最可怕的。”居居说。
人生最怕“但是”,但好在还有“幸好”。
“幸好,我在喜马拉雅找到了答案。”
“声音拯救了我”
居居的父母经营着一家餐馆,忙碌起来双手无暇。“我妈妈是喜马拉雅重度用户,每天干活都会听小说,我也是受她的影响,才知道喜马拉雅的。”居居说。
2019年,治疗结束后居居的身体得以逐渐恢复,爱美的她去做了一个割双眼皮的小手术。在术后眼睛恢复期间,因为不能看,只能听,她在喜马拉雅上听了很多小说,“我忽然意识到,为什么我不能试试自己演播小说呢?”。
居居也逐渐意识到,以前玩的配音,和有声小说的演播,区别还是很大的。于是她报名参加了喜马拉雅喜播教育《有声演播训练营》,系统学习有声演播知识和技巧。“家人也害怕我一蹶不振,就很支持我。”
(治疗结束瘦了20多斤,逐渐恢复中的居居)
经历过一场事关生死的病痛,居居坦言自己感觉未来可选的路相比普通人会显得更窄,生病之后的她几乎和曾经的朋友们都没了联系,也丧失了以往的社交圈,找工作也经常因为生病的经历而变得困难。这也是她曾经对治疗恢复后的人生感到异常低落绝望的原因。
“幸好,声音拯救了我。”她说。
参加完喜马拉雅喜播教育《有声演播训练营》的课程后,居居有种“开辟了新天地”般的豁然之感,对有声演播行业有了更深入的了解,也通过一些发声技巧和训练,让她因为癌症治疗而饱受摧残的嗓音逐渐恢复正常,“我的声音变得凝实,吐字不清也好了,除了不能再像以前一样唱《青藏高原》,其它基本都不影响。最重要的是,我的性格慢慢也开朗了。”居居笑着说。
(恢复健康,成为喜马拉雅主播的居居)
2020年,居居开始决心以自己曾经的爱好为职业,全职投身有声演播行业,成为一名喜马拉雅主播。她开始接到一些有声书角色音录制的合作,并用录书赚到的第一笔收入买了一套专业的演播录制设备,并拥有了自己的录音棚。目前,她演播的古风言情有声小说《农门妃:糟糠妻归来》上线半年播放量已超过147万。
2021年6月,居居参加了喜马拉雅喜播教育的“2021有声之夜·新学员年度大赛”,并成功入围初赛,她在此次比赛中所在的战队也在初赛中晋级。
“想通过参加这次比赛和优秀的人一起提升自己。”居居说。
居居手上现有20多本版权书在等待录制,每天有5小时花在录书上,刚刚进入有声演播行业的她每个月能有6000左右的收入。“如果一天能出4、5小时的干音,收入可以过万,但那会很累,身体吃不消,我会量力而行。”居居说。
现在,居居已经完全从癌症的病痛中恢复过来,生活里和照片上都已看不到病痛的痕迹,那段可怕的经历仿佛一段脱轨的人生插曲,“但是、幸好”的转折反而让她走上了自己喜爱但曾错失的有声之路,踏入了广阔的声音世界,曾因患病变窄的路,忽然又宽了。
主播问答
问:经历过癌症的生死考验,最大的感悟是?
有声的居居:想去做什么,就去做。
问:喜欢现在做主播的生活吗?
有声的居居:生病之后,现实生活中的圈子很小了,我现在很享受在声音的世界里独处,也通过做主播而认识了很多网络上的朋友,我的生活也变得越来越好了。而且,有粉丝听我的作品,被粉丝夸声音好听,就很开心。
问:如何看待有声主播这个职业?
有声的居居:做有声书主播很有意思,可以体验很多种不同的人生,每一部作品从开始到结束,从选角到配音到后期……这过程就像是在孕育一个生命,完成作品时会有一种非常大的成就感。我很享受并沉浸在这种快乐之中,希望自己能一直进步,在这座山上不断攀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