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疫时期的平凡故事】南京的春

年三十的聚会因为新冠肺炎匆匆结束,回来时路过了挹江门,热河南路。

【战疫时期的平凡故事】南京的春

来源:中国日报网    2020-08-28 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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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8-28 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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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三十的聚会因为新冠肺炎匆匆结束,回来时路过了挹江门,热河南路。

记忆里的路是参天的梧桐,伸出嫩绿的小手,我在妈妈的自行车后背。曾以为这样的天空就是春天。我来来回回,仰望着一路的梧桐,看阳光斑驳,调皮地透过绿叶,照得我身上暖洋洋的。过挹江门的城门,“挹”这个字我可能到小学三年级后才会念,我一直都以为那是“把江门”。城门右手边会有一条卖花鸟鱼虫的小路,会有红色亮片的金鱼,绿色羽毛的鹦鹉,还有遛鸟的老爷爷。可我最感兴趣的还是给小鸟吃的面包虫,看它们满满一盒子一扭一扭的,我既觉得有些许恶心又抵抗不住地好奇,总巴望在盒子的旁边。

城门洞里会有很多卖香蕉的,他们大多都是来自绣球公园的防空洞里。我曾在傍晚看他们从防空洞里搬货。包裹青绿色香蕉的是皱巴巴的“草纸”,还散发奇怪的味道,后来我才知道那是氨水味。妈妈说就是把它们关在防空洞里“捂一捂”,它们才能成长,她说我也一样。虽说不明白什么意思,但是想来是好事,最后它们都新鲜的卖出去了。

城门后的大坡子,在记忆里是那么那么的高,那么那么的长,妈妈总是需要我左加油右加油,我也得随着妈妈蹬自行车的力,左摆摆右晃晃才能登顶。再也没有每天登上坡顶更开心的时候了。登顶一定要挥舞双手向世人宣布我和妈妈的成功,随之而来的,是可以尽情享受的畅快。

坡子下是江南水师学堂,石狮子总是凶巴巴的很有威严,大门总是关着,大概是个特殊可怕的地方。长大了才知道,那是鲁迅先生上学的地方,在《朝花夕拾》里提到过。

今日的风异常的冷,落叶刮进路牙边的水洼里,我看着发光的水面微微发呆。时间啊,它过得真快,记忆里儿时的路是阳光的、温暖的、五彩的,而今却十分唏嘘。因年三十,也因新冠肺炎,路上的人寥寥无几。路边的店也紧闭大门,

又感到十分萧条。城门边烟火气息的花鸟鱼虫,喝茶聊天的老爷爷们早已不在,只有绿化带中的小树苗死板的排排站立着。偶尔路过的人们,也离你几米远,带着口罩,像是被猎狗追的穷途末路的小鹿,惊慌失措。散发氨水味的香蕉早已消失,代替它的是弥漫在空气中的消毒水味。跨年以来,新冠肺炎横扫大地。每日早晨醒来,看着手机上不断刷新的确诊人数,我的心一次次的被纠起。看着那一条条曲线,这背后该有多少故事,多少条鲜活的生命啊。可能再也没有哪一年,像庚子年一样,有这么多的泪水。可能再也没有哪一年,像庚子年一样,这么寂寥。可能再也没有哪一年,南京的春,像庚子年这般憔悴,这般压抑。

春天快些来吧!阳光快些来吧!

其实,庚子年的春怕是已经来了吧。我看到了小区门口,保安师傅一双双冻红的双手;看到了医院里,逆行者一条条口罩的勒痕;看到了学校中,校职工们一个个朴素的背影……看到了一张张稚嫩的脸,是春日透光的樱花;一次次剪落的长发,是彼岸摇曳的春柳;一个个鲜红的手印,是墙角绽放的数枝梅花。春日的温暖已经抵达我的内心,你看庚子年的春它多美啊,你看庚子年的南京它多美啊!

而我所能做的,便是坐在着春日下,倚在着阳光里,告诉我的孩子们,什么是最美逆行者,什么是人间英雄,什么是满园春色。

庚子年,南京的春,是这一片叶,一朵花……是这万紫千红。

 

(马翊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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