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地时间5月17日，美国总统拜登与夫人吉尔·拜登在布法罗市枪击案发生地附近悼念遇难者。（图片来源：美联社）

当地时间5月17日，美国总统拜登前往日前发生枪击事件的纽约州布法罗市，与枪击案受害者家属会面。拜登称，白人至上主义是一种“毒药”，“白人至上主义的意识形态在美国不能有立足之地”。拜登的表态很严肃，但在种族主义问题全面性、系统性、持续性存在的美国，白人至上主义这颗“毒药”带来的后遗症恐怕很难祛除。

布法罗枪击案嫌疑人金德伦在“犯案宣言”中反复引用了白人至上主义“替代理论”，这个阴谋论近年来在美国等西方国家颇有市场。据美国政治新闻网站Politico的报道，相信这一阴谋论的人宣称，“美国白人正在被非白人移民‘替代’”。这一明显具有白人至上主义和种族歧视性质的阴谋论能在美国大行其道，折射出当下美国社会撕裂、政治极化、族群对立加剧的现实。

布法罗枪击案是美国深陷种族暴力和极端暴力的最新注脚。美国《大西洋月刊》5月14日报道称，金德伦在制造袭击前发布的所谓“宣言”中就明确指出，他之所以选择这家超市，就是因为根据人口统计数据，该区域只有1%的人口是白人。这凸显了此次袭击是一场有预谋的种族主义和恐怖主义暴行。

过去几年，特别是新冠疫情暴发以来，美国种族暴力频发，具有种族因素、特别是白人至上主义因素的暴力恐怖活动日益猖獗。从南卡罗来纳州查尔斯顿到弗吉尼亚州夏洛特维尔，从宾夕法尼亚州匹兹堡到得克萨斯州埃尔帕索，从华盛顿特区再到布法罗市，一桩桩骇人听闻的袭击和暴力事件背后，白人至上主义就像一个阴魂般飘荡不去。美国司法部长加兰称，白人至上主义引发的暴力是美国目前面临的“最大恐怖主义威胁之一”。

白人至上主义的泛滥有深刻的原因，一些美国政客的推波助澜难辞其咎。《纽约时报》5月17日报道称，布法罗枪击案正在加剧美国共和党内部的分歧。报道称，5月16日，众议院共和党前主席莉兹·切尼谴责共和党领导层“助长白人民族主义、白人至上主义和反犹主义”。众议院共和党领袖凯文·麦卡锡则反击称，这种谴责完全是“政治游戏”。事实上，有关共和党包庇、甚至助推“白人至上主义”的指控，在美国政界已经存在多年。美国《国会山报》援引伊利诺伊州共和党籍众议员亚当·金辛格的话称，共和党领导层非但没有谴责助长布法罗枪击事件的种族主义，反而正在推动犯罪嫌疑人所相信的“替代理论”。马塞诸塞州民主党参议院凯瑟琳·克拉克则嘲讽称，“替代理论”已经“成了共和党（意识形态）的支柱。”可以预见的是，随着中期选举日益临近，两党围绕种族问题的争斗将日趋激烈，白人至上主义以及其它种族主义理论在这些政客的操弄下，必将沉渣泛起。

尽管拜登在布法罗的表态信誓旦旦，在返回华盛顿时，他也不得不承认自己所能做的事情有限。除了白人至上主义，布法罗枪击案暴露的枪支泛滥、社会撕裂，也已成为深入美国骨髓的“毒药”，若没有刮骨疗毒的勇气，恐怕终将无药可医。（聂舒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