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亮,梅干菜香气顺着浙东运河的风飘进“阿牛食品店”。店老板名叫徐纪康,大家也亲切地称他为“阿牛”。和面、擀皮、刷菜籽油、撒芝麻,再贴进老式烤炉,动作一气呵成。焦香一出,老街邻居就知道,“阿牛”的烧饼好了,纷纷到店购买烧饼顺手带走一包烟,买香烟的人也闻着香味进店购买烧饼,这就是“阿牛食品店”的日常。
一口酥与一条柜:卷烟“小切口”做活老店“大生意”
四十年来,烧饼“酥、香、薄、脆”是“阿牛”的招牌。可店里的香烟生意却“不香”。门头掉色、价签手写、卷烟杂乱,形象先不“薄”,顾客怎敢“脆”地下单?
绍兴烟草客户经理的“终端形象诊断表”让“阿牛”第一次发现,饼香再远,也怕巷子深。换灯箱、统一价签、把香烟从高到低排成一条“运河天际线”,“阿牛”笑着说:“饼还是老味道,先把脸洗干净。“通过终端焕新,小店的卷烟有了独立的柜台,香烟生意也越来越好了。
图为更换柜台后“阿牛食品店”
把运河装进纸袋:酥香跟着船桨漂到远方
形象利落之后,运河的水声成了最好的背景乐。皋埠码头每天迎来游客,除开当地人,多是外地来参观游玩的年轻人,边走边拍边吃。“阿牛”把大饼缩成“一口酥”,纸袋印着绍兴特色宣传语,买烟或饼,游客把酥香和烟香一起带走,也把皋埠的运河水汽带向更远的地方。
图为徐纪康接受绍兴公共频道报道
老根嫁新土:炭火越烧越旺,是人在添柴
生意火了,“阿牛”却更在意“这炉炭火还能旺多久”。他把烤箱推到码头广场,现场给游客做迷你烧饼,炭火旁笑声不断,“阿牛”说:“我不怕老,只怕老法子跟不上新时代。如今有人替我‘掌眼’,我这炉老火,越烧越旺。
“阿牛食品店里老烤箱依旧吱呀作响,案板上新一批面团已经醒发,像这条千年运河,不断吸纳,又不断新生。运河水千年未停,炭火一日不息。酥香与烟香交织,像水面的碎金,闪得人心里发烫——原来文化可以这么香,原来老火也能越烧越旺。
图为徐纪康在烤饼
午后的阳光斜斜地穿过木门,在青石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阿牛”搬出一张小竹椅,坐在门槛边,看着远处河面上缓缓划过的乌篷船。船桨拍水的声音,和烤箱里隐约传来的“噼啪”声交织在一起,像一首古老又新鲜的协奏曲。
“老师傅,来一份‘一口酥’,再要一包利群。”一个戴着墨镜的年轻人走进店里,声音清亮。“阿牛”笑着起身,动作比年轻时慢了些,却仍旧稳健。他把热乎乎的纸袋递过去。
运河的水还在流,带着过往的倒影,也带着未来的光亮。“阿牛”转身回到烤箱前,掀开铁盖,新一轮的面团已经鼓起金黄的肚皮。他轻轻按了按,弹性刚好。炭火映在他脸上,像给他镀了一层柔软的金边。那炉火确实越烧越旺了,不只是因为炭,更因为有人愿意把旧的根,种进新的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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