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新冠肺炎并一度进入重症监护的英国首相约翰逊上周日出院,在视频致辞中,特别感谢了两位看护他的外籍护士:
“我想特别提到两位护士,希望他们别介意。他们在我病情处于恶化和改善的关口时,站在我床边整整48个小时。”
“(他们是)来自新西兰的珍妮,确切地说是来自(新西兰)南岛的因弗卡吉尔;以及来自葡萄牙的路易斯,靠近波尔图。”
英国的NHS(国民卫生医疗体系)就是善用外劳的一个范例,这也不由得让人深思提升常住外国人管理工作水平的重要性。
英国国家统计局在2019年8月最近一次更新的介绍称:
“2018年,英国约有190万人受雇从事医疗工作,其中,英国公民占88%,非英国公民占12%,其中6%是欧盟成员国公民,6%是非欧盟公民。”
“自2012年以来,非英国公民在医疗队伍中的比例大体保持稳定,但与此同时,这一群体人数从15.5万增加到22.7万,其中欧盟公民占增长的大部分。”
像英美这些在外劳管理和外国移民入籍方面历史久、家底比较丰厚的国家,在这次应对疫情的时候,都率先提出欢迎外国医务工作者,优先向他们发放签证等等——这就是娴熟运用外劳管理制度抓手的表现。
有些人认为,这个时候欢迎外国医务工作者前来参加抗击疫情,是功利、无人性的表现。
但不可否认,对于这样一个人口密度大、老龄化严重、高度依赖外劳的发达国家,这是非常务实、弹性的外劳管理政策,是积极善用刺激手段的表现。首相这次能够转危为安也是直接受益于这个政策。
英国、日本、韩国、新加坡等国对常住外国人管理就很注重树立内政的权威与占据国际道义制高点,尤其是英国、日本,把各国外劳管理得井然有序,无论是东南亚、中东、南亚、非洲还是拉美,来了没有不服管的。
看过很多外劳接受英、日媒体的采访,他们对于这两国社会制度、福利待遇、社会运作规范、工作观念的认可大体是发自心底的。他们在这两国不少也是聚居状态,也有和当地人通婚的情况。
他们能够和当地社会融洽相处,寻找到自己的位置,深入参与社会生活,这离不开当地全社会对于常住外国人恩威并重和审慎管理的态度。
比如在日本,像垃圾回收这种重劳力密集型产业,很多日本年轻人不愿意干,就由非洲等地区外劳来填补空白,但人在日本干得就是很开心,还术业有专攻。
一位来自非洲小国的老哥,他收纸箱子、叠纸箱子放到卡车后座上技艺娴熟,比日本当地人做得还好,能见缝插针堆一两米高,他为此特别自豪。
他还向镜头展示儿子的照片,儿子在学校是棒球队的队员,因为棒球打得好,被名校选中,马上就要升高中了。
照理说,日本人那么严谨、爱工作的国民性,那么严苛的移民政策,那么快的社会节奏,那么微妙的职场文化,非洲等地区来的人要适应,谈何容易?
但就是这一套强有力的恩威并施,使这些外劳逐步适应、融入并自觉遵守这一套社会规范。
这一套看得见的、看不见的制度体系时刻在告诉他:想入籍,就要适应当地国情,寻找到适合自己的位置,逐步发展;入籍了,你也能享受理想的生活。
说白了,抓好常住外国人口管理的目的,就是让人发自心底明白所在地这个社会治理、运作模式、群体约束准则合理性在哪儿,为什么我适应了它,我自己也能得到很大的益处。在这方面,我国香港特别行政区做得也不错,菲佣成为了家政领域重要劳动力来源之一。
有了强有力的管理,英国、日本这样人口密度大、老龄化严重、高度依赖外劳的发达国家才能有条件在面临疫情这种极端情况时,依靠吸引外劳来缓解特定行业、岗位人力不足的情况,补充人力资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