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5年,苏格兰作曲家托拜厄斯·休谟为一首无名诗歌做了一首曲子,诗歌中歌颂了从新世界的殖民地带回欧洲的珍宝。
“烟草,烟草,为甜烟草甜美献唱,烟草犹如爱情,”诗中写道。
诗中写道,仿佛爱情,烟草“让人远航”、“让人落魄”、“让人厌恶懦夫之恐惧”。诗歌以“啊!我爱烟草,日月可鉴”的激情感慨结尾。
显然,诗人和休谟上尉被烟草迷惑。他们身后,烟民前赴后继。
我年轻的时候,几乎所有美国人都知道吸烟致瘾,而且是几种致命疾病的元凶。大家都了解,烟龄长的烟民几乎相当于慢性自杀。
但这阻止不了烟民。
美国大多数的烟民在刚十几岁的时候就开始抽烟。我就是这样。
抽烟司空见惯,有旁人在场的时候吞云吐雾是烟民约定俗成的权利。做父母的会当着孩子的面,在客厅、汽车或者饭桌上点上一支烟。
烟民在大街上抽烟,在一切户外活动上抽烟,在夜店、饭馆、酒吧、地铁站,机场候机厅抽烟。
如果你不抽烟,那很抱歉。你仍然要呼吸混杂着烟草辛辣味的空气。
饭馆、长途汽车、货车甚至飞机里面都设有非吸烟区和吸烟区——就仿佛吸烟区翻腾的烟雾会留意到人为分区,不会往外扩散一样。
但这种状况慢慢发生了改变。所有的公共交通工具和公共场所逐渐禁烟。到2015年,美国有30州禁止在酒吧和餐馆吸烟。
也许是因为禁烟,烟民数量也下降了。盖洛普民调显示,1954年,一周的时间内有45%的民众吸烟,但2008年,这一数值仅为21%。
不过,盖洛普民调在2008年还发现,几乎60%的18岁至29岁美国烟民和几乎80%的50岁以上烟民认为自己有烟瘾。
我可以作证,烟瘾很大。数年来,每次想要戒烟,就会有数日无精打采、头重脚轻、心烦易怒的状态,因而戒不掉。所以,我曾告诉朋友,染上肺炎是发生在我身上最好的事情,这不完全是句玩笑话。有几个周的时间,我病得没工夫想抽烟,烟瘾也就戒了。
在某些方面,中国的烟民让我想起二十世纪七十年代和八十年代的美国。允许吸烟的场所中限制多多,但仍然非常普遍,而且社会广为接受。
国家卫生和计划生育委员会曾表示,每年有超过一百万中国人因吸烟丢掉生命。从我来到中国开始算,有七百多万人了因此丧生。让我们共同希望公共意识能继续增强。
(译者:崔骋堉 编辑:齐磊)